一切众生归入弥陀名号功德大宝海

 

南无阿弥陀佛。

《法然上人全集》第209页。

十一

三部经大意(二)

(二)《观无量寿经》大意

《三部经大意》当中,《无量寿经》大意用了三页文字,《观无量寿经》大意用了七页文字,《阿弥陀经》大意只用了一页文字。这是因为《观经》的表达比较含蓄、幽隐、复杂,所以用的文字比较多。

《观经》者,说定善散善,而以念佛付嘱阿难尊者,言“汝好持是语”者是也。

这句话等于是《观经》的总线索。《观经》说的内涵特别广泛,悠长,说的是什么呢?主要是三件事,定善、散善以及念佛。但是,说定善、散善是铺垫性的,目的是把念佛付嘱给阿难尊者。所以,《观经》的结尾说“佛告阿难:‘汝好持是语,持是语者,即是持无量寿佛名’”,这是整部《观经》的结论。

一般人看《观经》,当然不行,即便是古来的大德法师也看不明白。就像长江,从雪山发源,经过几千公里,经过千山万壑,最后流向大海,我们肉眼看到的顶多是几里宽的江面而已。

其实《观经》一开始,韦提希夫人在王宫当中被阿阇世囚禁,王宫发生悲剧,这等于是《观经》的发源,就是高山上的源头;接下来,释迦牟尼佛来到王宫说法,韦提希请问,向佛诉说,请求定善观,释迦佛说三福,又说“诸佛如来有异方便”,开显十三定观,从日想观开始,一直到九品往生,说三心,说上上品、上中品等等,这就长了;一直到最后付嘱阿难说“持无量寿佛名”,这是整部《观经》最后的结尾,就像长江经过了几千公里,到了入海口的地方。说定善、散善是引导一切众生归入弥陀功德大宝海,归入这句名号。

所以,开篇第一句就把总的线索告诉我们,后面就解释这第一句。

其实后面引用了两段文,一个是真身观,“光明遍照十方世界,念佛众生摄取不舍”;再就是“三心文”。为什么只引用这两条文呢?因为真身观的文代表十三定观的最高峰,这就代表定善付嘱念佛。最高峰的真身观显示的内涵是“光明遍照,唯摄念佛”,由此可知,整个十三观的核心、趋向、引导、归宗都在念佛。那么,三心文是通摄九品散善,而且也含定善。既然三心文是归入念佛,是以念佛为体,那么毫无疑问,散善也是付嘱称名。所以,这两条文就足以说明问题,这才叫“大意”。

第九之“真身观”言:

光明遍照十方世界,念佛众生摄取不舍。

救度众生之愿,虽平等无差别,然无缘众生不能利益,是故阿弥陀佛被平等之慈悲所催,为使光明普照十方世界,与一切众生悉皆结缘故,乃立“光明无量愿”,第十二愿是也。

又以名号为因,引接众生,为使一切众生普皆得闻,故于第十七愿誓言:

十方世界无量诸佛不悉咨嗟称我名者,不取正觉。

其次,于第十八愿誓言:

乃至十念,若不生者,不取正觉。

犹如释迦如来于此土宣说此愿,十方恒沙诸佛如来皆同说之。

然则光明之缘者,遍照十方世界,无有不照之处;又,十方世界无量诸佛悉皆称赞名号,无有不闻之处。

“我至成佛道,名声超十方,究竟有不闻,誓不成正觉”之誓者,此之故也。

然则光明之缘与名号之因和合,蒙摄取不舍之益,不可有疑。

法然上人这段解释跳转得很快,他并没有解释具体的文句,而是引用了几条愿文,有第十二“光明无量愿”的愿文、第十七愿文、第十八愿文,还有这首偈子。

他要说明什么呢?说明在真身观的经文当中,“光明遍照十方世界”的目的是以光明跟众生结缘。光明和名号是一体不离的关系,用光明跟众生结缘,让众生听闻到名号。用光明结缘就是第十二愿的作用,所以说“光明遍照十方世界”。

如果不跟众生结缘,就没法度众生,所以要以光明催熟众生。既要结缘,还要下种子,有缘还要有因。怎么下名号的种子呢?就是第十七愿,让诸佛宣扬称叹阿弥陀佛成佛的名号;在娑婆世界,就是释迦牟尼佛宣扬。有种子,也有阳光、雨露催熟,它就发芽成长了。释迦牟尼佛把名号的种子播撒在我们众生的心中,阿弥陀佛以无量光明催熟它:这就是名号为因,光明为缘。使我们成为念佛众生,蒙受摄取不舍的利益。阿弥陀佛的光明,摄取他因中本愿所说的称念名号之人,因果相顺。

第九真身观,观成之后见到的景象,就是见阿弥陀佛光明遍照十方世界,唯有念佛众生摄取不舍。所以,观佛是归入念佛,由观佛三昧入念佛三昧,这就在第九真身观的经文当中。这也是阿弥陀佛无量光明显现的身相,就是“见佛身者,亦见佛心”。佛这种身相光明显现他的内心是什么样的?就是摄取念佛众生。为什么显现这样的相?这是他因地的本愿。成为什么样的佛,有什么样的光明,显现什么样的功能作用,这是因地本愿设定的。

是故《往生礼赞》之序言:

诸佛所证,平等是一,若以愿行来收,非无因缘。然弥陀世尊,本发深重誓愿,以光明名号摄化十方。

引用这条文是对前面几条文作一个总结。所谓名号为因,光明为缘,蒙摄取不舍之利益,就是这么来的。

“若以愿行来收”,总的说是四十八愿,然后兆载永劫地修行。法然上人在这里特别提了几条愿,比如以第十二愿来收,第十二“光明无量愿”是跟众生结缘;以第十七愿来收,第十七愿是以称佛名号为众生下种子,使众生闻信彼佛名号。所以,“光明”是第十二愿;“名号”是第十七愿;“摄化十方”是第十八愿,“十方众生,乃至十念,若不生者,不取正觉”。所以,前面举出这几条愿文。

又,欲使此愿永久救度众生,故立“寿命无量愿”,第十三之愿者是也。

总而言之,“光明无量愿”者,横为弘广摄取一切众生故也;“寿命无量愿”者,竖为永远利益一切众生故也。

如是因缘和合,摄取光明之中,又有化佛菩萨常摄护此人,百重千重围绕;信心益加增长,众苦悉皆消灭。

第十三“寿命无量愿”对我们特别重要,虽然光明无量,如果佛的寿命很短,只有五个劫,那我们现在不就完了吗?如果只有十个劫,我们现在遇到了,那未来的人怎么办呢?所以,既然他要广度十方众生,必然要寿命无量。真正寿命无量了,光明无量才能成立。如果光明过几劫就没有了,怎么能叫无量?从时间上讲就是有量。

光明无量,寿命无量,这正是阿弥陀佛名号功德最主要的表现。所以,《阿弥陀经》说“彼佛何故号阿弥陀?”因为“彼佛光明无量”,又说“彼佛寿命无量”,光寿无量成为弥陀名号,又叫“光寿名号”,以无量寿为体,以无量光为用。

所以,称念南无阿弥陀佛之人,“彼佛寿命及其人民,无量无边阿僧祇劫”,只要称念阿弥陀佛,就获得阿弥陀佛无量寿的生命,就跟佛是一体的,就蒙受阿弥陀佛光明的摄取,因为这是名号本身具有的功能。名号本身就是无量光、无量寿:无量光,就摄取念佛之人;无量寿,就使得凡夫归命弥陀,与弥陀同体存在,就转换凡夫现有的生命形态,成为极乐众生之一。虽在娑婆,但是蒙受弥陀的光明摄取;虽在娑婆,已是极乐圣众之一。这种摄取光明有种种美好的作用,保护我们,让我们安稳安乐,信心增长,诸苦消灭,业障消除。

又,临终之时,佛自来迎,诸邪业系无能碍者。因众生临命终时,百苦交煎,身心不安,恶缘外引,妄念内催,境界、自体、当生之三爱竞起;第六天之魔王,正当此时显现威势,成为阻碍:如是种种障碍窥伺之故,是故临命终时,阿弥陀佛必定亲与菩萨圣众围绕现其人前,第十九之愿者是也。

因此,至临终时,佛自来迎,行者见之,心中欢喜,如入禅定,当下乘坐莲台,直至安养宝土。有此益故,言“念佛众生摄取不舍”也。

“摄取不舍”的利益分为现生和临终。善导大师在《观经疏》里解释为“亲缘、近缘、增上缘”,“亲缘、近缘”是讲平生与阿弥陀佛三业不相舍离,阿弥陀佛即时现在目前,加以保护,这是平生的利益;临终是说“佛与圣众自来迎接,诸邪业系无能碍者,故名增上缘也”。临终利益也是平生摄取利益的相续,延续到临终,自然形成这样的景象,佛在摄取光明当中,显现与圣众来迎。

其实,这种来迎在我们平生念佛的时候就已经存在,只是这时候我们没到临终,又没入禅定,又没入念佛三昧,所以看不见佛来迎的景象。临终的时候,时间点到了,交接了,一只脚在娑婆,就要往生净土了,这时就看见佛与圣众来迎接的景象。《观经》说“无量寿佛化身无数,与观世音及大势至常来至此行人之所”,不是临终才偶尔来一下。

临终来迎也是摄取不舍光明当中应有的内涵,说在哪里呢?说在第十九愿。所以,“光明遍照十方世界,念佛众生摄取不舍”,单单这两句话十六个字的经文,就包含了诸愿的利益、内涵,包括第十二愿、第十三愿、第十七愿、第十八愿、第十九愿。

你平常好好的,佛都对你摄取不舍。俗话说“患难之时见真情”,如果你有苦难,就把你抛弃了,那还能叫好朋友吗?佛大慈大悲,他会说“你临终时有这么多苦,我不要你了”吗?不会这样的。佛当然了解众生的情形,所谓“身心不安,恶缘外引,妄念内催”,越到临终众苦交煎之时,佛越要保护我们。

什么叫“三爱竞起”呢?人到临死的时候会有三种贪爱的境界。首先是“境界爱”,贪爱这个花花绿绿的世界,“怎么没有我了呢?这个世界就要消失了,我的房子,我的家产,我的妻子、儿女……”,内心百般纠结,痛苦,舍不得。舍不得也要舍,没办法了,要死了,只有舍掉了,因为六根渐渐不起作用了。

这时他聚焦于什么呢?“自体爱”。外面的境界已经没法顾及了,就执著身体,“我不能死,死了就没有了,到哪里去呢?”极大地恐怖,落于一种虚无、空洞、黑暗当中,所以对自体强烈地执著,这叫“自体爱”。

“自体爱”,爱就能让身体延续下去吗?俗话说“阎王叫人三更死,不敢留人到五更”,无论如何想留下来,活下来,还是活不下来,还是要死。这时候就产生另外一种爱,叫作“当生爱”,“我要去哪里投胎?”哪里还能想到修行?不要指望这时候还能修行。

如果没有佛光的摄护,一切人通通完蛋,这“三爱”一个都挡不住,何况还有第六天的魔王。当然,不是说第六天的魔王这时候显现来威逼你,不是这个意思。魔王根本不用显现,不会把你放在眼里。只是说,这时候正是魔王显现威势的时刻。因为人在临终的时候,一切冤家债主都来逼夺,这正是魔王的威势显现的时刻。如果魔王本人要现身,那得是禅定功深、能动摇魔宫的人,魔王才出现。像我们这种悠悠晃晃的人,还需要魔王亲自出面吗?用不着。

比如一个人想要出城,既有门卫把守,又有围墙。如果是有力量的人,就能冲出去,但是门卫会在门口堵住他。如果是一般的人,围墙就把他堵住了,根本用不着门卫带着机关枪守在那里。

如果能深入禅定,从门口出去,魔王一定会出现,他要跟你对干,用枪把你封锁在里面;如果是一般人,用围墙挡在里面就够了。所以,我们都在魔王的圈子里。

这是以第九真身观之文为“经”,然后引用第十二愿、第十三愿、第十七愿、第十八愿、第十九愿,以这五条愿为“纬”,说明定善指归念佛。

下面看“三心文”:

又,此《经》言:“具三心者,必生彼国。”“三心”者,一者“至诚心”,二者“深心”,三者“回向发愿心”。三心虽区,取要而言,摄于“深心”。

法然上人说“这三心虽然一个一个地分别,但如果讲要点的话,三心可以收摄在深心当中”。“三心”,善导大师有长篇的解释,法然上人在这里没有完全引用,只是简略地说明。

先讲“至诚心”:

善导和尚于《观经疏》释此而言:

“至”者真,“诚”者实。欲明一切众生,身口意业所修解行,必须真实心中作。不得外现贤善精进之相,内怀虚假。

其“解行”者,“罪恶生死凡夫,依弥陀本愿,十声一声,决定往生”,如是解行,是真实之解而行。外现信本愿之相,内怀疑心,是不真实之心。

修行佛法要解行并进,有解有行。对我们这样的众生来讲,如果修圣道门,就不是真实解行。讲空,“真如实相第一义空”,我们能真实解吗?所以说“曾未措心”。我们能真实行吗?更谈不上,所谓“口口说空,步步行有”。

我们只有在净土门里仰仗弥陀本愿,这就有真实解行。佛那边是真实的,这不用说了;我们也能做到真实解行,这怎么说呢?“罪恶生死凡夫”,这是真实解。如果说“众生本来就有佛性”,这对我们来讲不真实,不亲切。我们是有佛性,但是佛性不能开发。说“众生本来是佛”,我们有真实解、真实行吗?我们还是凡夫。所以,对我们来说,“罪恶生死凡夫”就是真实解,这是对机的真实解。行呢?“依弥陀本愿,十声一声,决定往生”,这是真实解,如果我们这样念佛,就是真实行。

听得懂,做得到,内心不虚伪,这叫真实解行,“如是解行,是真实之解而行”。如果不是这样,“外现信本愿之相”,内心怀疑,“我这样念佛真的能往生吗?”这就不是真实心。所以,首先讲“真实心”。

总之,三心是以念佛为体。“真实心”不仅是从凡夫这边说的,是信本愿真实。弥陀本愿真实救度,你能如实领纳,真实解行,如是信如是行,这就是真实。“真实心”仅在众生这边是谈不上的,从法体来讲是从弥陀那边建立的。

“深心”者,深信之心也。善导和尚释言:

一者决定深信:自身现是罪恶生死凡夫,旷劫以来常没常流转,无有出离之缘。

二者决定深信:彼阿弥陀佛四十八愿,摄受众生;无疑无虑,乘彼愿力,定得往生。

始言“信罪恶生死凡夫,旷劫以来,无有出离之缘”者,此即如同断善阐提之人也。

相信自己是这样一个人,是什么样的人?就是断善根的一阐提之人,是永堕地狱的。

如斯众生,一念十念,则出无始以来未出之生死轮回,往生彼极乐世界不退之净土,故应起信心也。

如此恶劣、卑贱、业障深重的众生,仰仗弥陀誓愿,一念、十念就可以出生死,生不退之净土,这么大的好事应当信受。

佛之别愿不可思议者,非凡心所测,唯佛与佛知之。依称念阿弥陀佛名号,五逆十恶皆生,有别愿不思议之力故,谁可疑之!

前面两段文就是著名的“机法深信文”。如果依文解释的话,首先是解释文句。法然上人倒没有这样解释,而是从它的内涵意义总体来说明。这显示净土门信心的特色,信自己是恶劣凡夫,业障深重,没有办法出离生死,必须仰靠阿弥陀佛的愿力。要相信业障深重的人正是弥陀慈悲哀愍救度的对象,这样就不会往后退缩,“我这样的罪人,阿弥陀佛还要吗?”正因为我们有罪恶,业障重,苦恼深重,所以佛才为我们发愿,我们要当仁不让。

法然上人说:“有恶机一人,为使此机之往生,是本愿之意。”学净土宗,如果能了解“学而至于得知此理,谓之善学净土宗也”。了解弥陀本愿是以下劣造罪之人为根本哀愍的对象,这就叫善学净土宗;不然的话,都理解错了。不能善解佛意,以为上根利智的出家大修行人才能解脱,那就错误理解了。

善导和尚之《观经疏》“深心释”言:

或有人云:汝等众生,旷劫以来,及以今生,身口意业,于一切凡圣身上,具造十恶、五逆、四重、谤法、阐提、破戒、破见等罪,未能除尽;然此等之罪,系属三界恶道,云何一生修福念佛,即入彼无漏无生之国,永得证悟不退位也?

善导和尚很慈悲,他早就知道我们心中有这些疑问,早就知道有人会拿这些来妨碍念佛之人,所以先把它提出来。

有人会说“你们这些众生,造罪这么重,还宣扬造恶之人念佛也能往生,那么多罪都没消干净,怎么能到净土呢?”这就好像说“你欠了大把的钱,现在都没怎么挣钱,你就算把账还完了?你就要去净土了?你这辈子做了什么事?就念了几句佛嘛。而且你要往生无漏无生之报佛净土,永证不退之位,你的劳动跟你的收获成果不相匹配啊?”人们会怀疑。

答曰:诸佛教行,数越尘沙;禀识机缘,随情非一。譬如世间人,眼可见可信者,如明能破暗,空能含有,地能载养,水能生润,火能成坏,如此等事,悉名待对之法。即目可见,千差万别;何况佛法不思议之力,岂无种种益也。

首先说一个大原则,诸佛教行无量无边,比尘沙还多,这是应对众生不同的根机、因缘,随着众生的情形不一样,用不同的法来对治,所谓“一把钥匙开一把锁”。以佛的无碍智慧,不管什么人,都有办法救度解脱。

佛法不思议的境界我们难以达到,先以世间的事情来看,世间的事都是一物降一物。比如黑暗,有光明就可以破黑暗,所谓“明能破暗”;“空能含有”,虚空就能包含宇宙,山河大地、星空万有都在虚空当中。阿弥陀佛的救度就是光明,能破众生的愚痴黑暗;阿弥陀佛的救度像虚空一样广大,能含摄众生的一切罪业烦恼。即使罪业犹如高山,也能被虚空容摄。

“地能载养”,阿弥陀佛的救度犹如大地,能承载万物,能长养万物,能承担众生担负不起的业障,能养育众生的菩提心芽。阿弥陀佛的救度如同水,能滋润万物,能生长万物;如同火,能成熟一切庄稼,能烧坏一切万物。像太阳就是能成能坏:能让万物发芽、生长;也能灭菌,让衣服褪色,让叶子枯焦,阳光还有这些功能。弥陀的救度能成就我们的善根,能摧灭我们的罪业。对眼前的事都有办法,都有“待对之法”,相生相克,何况阿弥陀佛的不思议之力,更加殊胜。

极乐世界中,水鸟树林,皆啭微妙之法,虽不思议,既信此等皆是弥陀愿力,何故独疑第十八“乃至十念”之愿乎?若总信佛说者,此亦佛说也。彼华严之三无差别,般若之尽净虚融,法华之诸法实相,涅槃之悉有佛性,谁不信哉!彼佛说也,此亦佛说也,何信彼而疑此乎?

一切都是众生的疑惑烦恼所致。法然上人在这里举例子,比如刚才举的几方面,《华严经》说“心、佛、众生,三无差别”,大家都认为讲得有道理,没错;《法华经》讲“诸法实相”,大家也能相信;《涅槃经》说“一切众生都有佛性”,大家也能相信。这都是佛讲的,大家都能相信。“念佛众生,必定往生”,这也是佛说的,为什么就不信呢?

同样是佛法,有的能相信,有的不能相信,这也难怪,净土法门是难信之法。再说了,对于四十八愿、极乐净土、国无三恶道,大家都相信净土没有三恶道;“身皆金色”也能相信,“无有好丑”也能相信,“水鸟、树林皆说妙法”也能相信,这都是弥陀本愿成就的。同样一尊佛,同时发的愿,第十八愿是根本大愿,其他是附属性的愿,能相信其他的附属之愿,为什么不能相信根本之愿的成就呢?

弥陀本愿说“任何造恶众生,但称我名,上尽一形,下至十念,决定往生”,按照逻辑推理,同样一尊佛发的愿,要么都信,要么都不信。他的愿成就了,相信极乐世界种种依正庄严的景象,就必定要相信念佛一定往生,不然逻辑上讲不通。这都是我们众生这边的执情、障碍。

好,这堂课到这里,谢谢大家。南无阿弥陀佛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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