净宗法师|随喜功德是无本万利,但这确实特别有智慧

南无阿弥陀佛。

《法然上人全集》第233页。

十五

净土宗略钞(二)

《净土宗略钞》分两个部分:舍圣归净、专修念佛。我们已经学到了“专修念佛”的“安心”当中的“深心”。“深心”首先是机法深信,机法深信是净土宗信心的一个特质。

此释之意者,最初信自身之相状,然后信弥陀之誓愿也。为后之信心故,先举初之信也。

为什么举这两种信呢?为什么要信自己是一个罪恶生死凡夫呢?我们毕竟是信佛,为了信弥陀誓愿,先要把自己了解清楚,所谓“人贵有自知之明”。为什么这么说呢?

其故者,愿往生之大众,虽称念弥陀本愿之名号,而自身不免亦起贪欲瞋恚之烦恼,亦造十恶破戒之罪业,故生恐惧之心,而妄轻自身,反疑弥陀本愿。

我们一般不是直接怀疑阿弥陀佛,是绕着弯子怀疑。问题出在哪里呢?就在我们这边。愿意往生极乐净土的普通凡夫,虽然称念弥陀本愿名号,相信阿弥陀佛,靠佛的本愿,但是看到自己这边,不免也起贪欲、瞋恚,也会破戒、造十恶业,难免恐惧。一恐惧就“妄轻自身”,说“我这样的卑劣根机,怎么能到西方呢?”表面上在怀疑自己,其实“反疑弥陀本愿”,以为弥陀本愿一定是救度上根利智、贤善之人、精进勇猛修行者、道心坚固者,其实还是怀疑弥陀本愿,但是比较隐秘。

就像我们劝人坐船过海,他说“这艘船我不怀疑,但是我这样的大胖子,又重,又不会游泳,我坐船恐怕过不了海”,似乎在怀疑自己,其实他不了解乘船过海的原理,还是怀疑船。

善导和尚曾确见此疑,而举出二种信心之相状,以解释如我等亦起烦恼、亦造罪业之凡夫,深信弥陀本愿而念佛者,乃至十声一声,决定往生之旨。

善导和尚是弥陀化身,他了解众生的心,知道众生心里有什么盘算,他早就看透了。所以他先把我们的命门掌握住,把穴道点准,首先解释弥陀本愿就是为这种“亦起烦恼、亦造罪业之凡夫”所发的,相信我们是这样的人,这样的人就是弥陀救度的对象。

了解这一点,这是先打预防针,到时候起烦恼了,造罪业了,就有了免疫能力。所以,这第一针等于是疫苗,能抗病毒,什么贪瞋烦恼啊,罪恶生死啊,旷劫流转无有出离之缘啊,这些都事先说过了,把家底兜出来了,说“我了解你的情形,你这样的人称念弥陀名号,乘佛愿力,必定往生”。

我们了解这一点就安心了,以后再出现什么事就不会大惊小怪。因为我们是有漏凡夫,有烦恼漏泄的大窟窿,机深信等于把这个漏洞补上了,“我了解这里有一个陷阱,你是罪业凡夫,有一个大洞,用六字名号全部给它补上”,这样的人就是弥陀救度的对象。

诚然,最先若不解释信自身之相状者,则以为我等之心相,虽如何念佛,亦难契弥陀本愿;以为“一念十念之往生者,在不起烦恼、不造恶业之善人,未必在我等之辈”;知自身之相状,而有往生难凭之危机感。今此二种信心之释,应铭刻在心,深加思惟也。

实际的情形就是这样,因为我们是罪人。有一个词叫“自惭形秽”,想到自己的卑劣、污秽,感到很惭愧,哪里敢说自己可以到净土呢?所以,如果善导和尚不先解释信佛念佛人自身是什么样的相状,自己一定会这么想:“我这样的人,再怎么念佛,恐怕也没办法到净土,达不到阿弥陀佛的标准。虽然经中讲一念、十念往生,那肯定是贤善之辈,不起烦恼、不造恶业之人,像我这样的人不行。”一想自己的情况,就觉得有危机感。所以,这是事先让我们安心的,我们了解之后应该特别感恩,深刻地理解。

不知此释之人,皆言“自心之恶故,难契往生”。生此疑者,即退往生之志。若知此旨,永无疑心也。

如果没有善导和尚先说机深信,一般人都会漏掉。大家都会这么想:“我心里有恶,像我这样的恶业凡夫怎么能往生呢?”何况还有很多人在旁边吹小号,说:“不可能,你是造恶人,怎么能往生?”内心本来就在疑惑、担心了,别人一来破坏,刚好顺势就被破倒了。既然了解弥陀本愿本来就是救度造罪凡夫的,所以任何人来破坏,或者自己起烦恼、造业,也不会退心。

不顾心之善恶,不论罪之轻重,唯口称南无阿弥陀佛者,依弥陀愿力,必定往生。应起决定之心也。依此决定心,往生之业决定也。往生者,思不定者不定也,思一定者一定也。总之,深凭弥陀本愿,信不嫌任何过错一定往生而无疑心,名为深心也。

“深心”,信众生有深深的恶业烦恼,信弥陀有深重的慈悲救度。既然如此,就不要看众生这边,善也好,恶也好,罪轻也好,罪重也好,阿弥陀佛都必然救度,所以我们唯一口称阿弥陀佛。以佛愿力往生,不在众生这边说是善是恶、有罪无罪、罪多罪少,如果在善恶、罪福这方面盘算,就失去了方向,失去了准的。

总之,一向凭靠弥陀之心决定不改变。阿弥陀佛本来就决定救度我们,佛决定,我们也决定让佛救,这就定了。佛虽然决定要救我们,但是我们不决定让佛救,这样往生就不定。所以,往生思一定则一定,思不定则不定,原因是什么?弥陀救度是没有问题的,就看我们自己是否决定让佛救。

所以,善导和尚说“莫论弥陀摄不摄,意在专心回不回”。阿弥陀佛光明摄取念佛众生,这是定下来的事,不用担心摄不摄取,只看你是不是专心回向决定信靠阿弥陀佛,这样思一定,往生则一定;如果不专心回向靠阿弥陀佛,杂行杂修,就漏落于弥陀光明之外,往生不定。

虽言不嫌任何过错,然非任性而为,故善导和尚释云:“不善之三业,应真实心中舍;善之三业,应真实心中作。”又释“若非善业者,敬而远之,亦不随喜也”者,使知应尽其心,畏恶劝善也。唯信弥陀本愿之不嫌善恶,称名号者必往生;深信名号功德之能灭任何罪业而一念十念必往生之殊胜,无一念疑心之意也。

当然,弥陀的慈悲不嫌任何众生的过错,一般说“大人不计小人过”,弥陀还能跟凡夫计较吗?再说,我们的善恶标准也不是佛的标准,是站在人道立场、人伦道德定的标准。

话虽这么说,也不是说我们可以放任自性、放逸无惭、任意为恶。所以,善导和尚也有抑止门、劝诫门,说我们要在真实心中信靠弥陀救度,一向专念,不善三业要尽量舍,善之三业要在真实心中作,如果是不善业,就敬而远之,也不随喜。就是让我们尽心,这个心要有。说“心有余而力不足”,那是力量不足的问题,但是态度要端正。

能力不足是第二步,如果首先认识态度就不端正,就不是有能力没能力的问题。我们固然想断恶修善,但未必能做到;虽然未必做得到,但还是有向善去恶的心,这和放纵为恶完全不是一件事。

就像做学生的,他很想学习,很认真地听课,但限于种种先天条件,成绩不是很好;但是他和根本不想学习、完全调皮捣蛋的学生相比,他还算好学生。调皮捣蛋就不算好学生。

又,虽言一念往生,未必限于一念。弥陀本愿之意者,称念名号,若百年,若十二十年,若四五年,若一二年,若七日一日、十声一声,起信心而称念南无阿弥陀佛者,必定往生也。总而言之:上自欲念佛之始,直至临终而念佛也;中者七日一日之念佛;下至十声一声,信弥陀愿力,必定往生。本愿者,不定多少之数,心思一念亦必往生,而不退转,直至临终之念佛也。

这段解释是说,对“一念往生”不要错解。本愿当然是说“乃至一念”,这一念当体决定往生,但不是只念一句。随各人的根机高下、寿命长短、遇法早晚,上尽一形、百年,这是时间长的;短一点的,遇到佛只有一天、七天就大命呜呼了,命终也往生;最短的,像《观经》下品下生,临终之前才遇到念佛法门,念十声、一声也往生。

弥陀本愿是全包,本身不限定念佛的数目。我们作为念佛人,正确的相状是这样的:心中知道一念就往生,但是一辈子念佛不退转,随我们的寿命长短,有一天就念一天,有七天就念七天,乃至只念一声。这既是一种要求,也是一种必然。

既然念佛了,了解这个法门了,一心归命阿弥陀佛愿往生了,在舍报身之前,自自然然做什么?当然是念佛。不能说“一念、十念就往生,我何必要多念佛呢?”恰恰错了,说明没有真实愿往生心,不具备三心。

我们早遇到念佛法门,而上尽一形地念佛,这不是一种限制、约束,或者说“那我不是吃亏了吗?临终一念就往生,我干吗一辈子都念佛呢?”要知道,一生念佛是一种福利,因为一生都在弥陀光明摄取保护当中,比临终才遇到的人幸运多了,他一生没人保护,临死才念了一声佛,这辈子过得多痛苦,多无望,多委屈!我们不一样,现在念佛了,现在就在弥陀光明当中,临终见佛来迎,顺利达成往生,有现当二益。

又,真有往生之志,信弥陀本愿而念佛之人,临终无颠倒之事也。

这句话很重要。如果真的愿往生,真的信靠弥陀本愿救度,就不用担心临终会颠倒。临终没有颠倒的事,这是佛保证的。为什么?

其故者,佛之来迎,本为行者之临终正念故也。

阿弥陀佛发了临终来迎愿,佛为什么临终来迎呢?佛知道众生临终的时候有种种苦迫,没有本事保持正念,所以佛来迎,慈悲加佑,让我们有正念。只要念佛,佛一定来迎;只要佛来迎,决定有正念,不会有颠倒之事。

不知此理之人,皆以为自己临终正念念佛时佛则来迎,此之见解者,既不信弥陀本愿,亦不知经文也。

一般人都会这么误解,认为自己临终能正念佛才来。这样的见解就是不信弥陀本愿,因为弥陀本愿说“你临终的时候,我现前接引你,你才有正念”。另外,他也不懂经文,经文怎么说呢?

《称赞净土经》言:“慈悲加佑,令心不乱。”

经文说得很清楚,佛现前慈悲加护,护念、护佑我们,让我们临终时心中不倒乱,不颠倒。

平常之时,常念佛故,佛必来迎;一见佛现,即住正念:故勿思念佛徒然。

我们平常念佛,临终佛必来迎;见到佛了,就住于正念,心不颠倒。所以,不要以为平常念佛没有用,平常念佛就在佛的摄取光明当中。

唯祈临终正念之人者,甚为谬误之事也;故信弥陀本愿之人,怀疑临终之心不可有。

说实在的,很多人念佛就像这里讲的,每天也念了不少,一万、两万、三万,他说“我念佛为什么念这么多呢?我是要祈祷临终的时候有正念”,这大错特错。不用你祈祷,这是弥陀四十八愿赋予你的内涵,所以完全不必怀疑临终不会住于正念。

于临终之时方念佛之人,弥陀亦为其立来迎之愿;以临终念佛而往生者,本无往生之愿,偏造罪业之恶人,于临终时,始遇善知识之劝导而念佛往生,《观经》亦言之。若本念佛之人,未必强论临终之相状也。佛之来迎一定故,临终之正念亦是一定,此理应存知于心也。

这一段说得特别好。为什么经中讲到临终?像《观经》下辈三品都说临终,因为他们是临终才遇到念佛法门而念佛的人。即使是这样的人,佛也不会遗漏,也来迎接他往生净土,那一辈子念佛的人怎么可能临终佛不来迎呢?

下辈三品临终念佛,本来没有往生的志愿,一生造作恶业,直到临终才遇到善知识劝导他念佛。我们不一样,我们现生就遇到念佛法门,就一向信顺,一向专念。所以,我们本来就是专修念佛之人,不需要再说临终的相状。

《观经》下辈三品之所以讲临终,是因为他们临终才遇到念佛法门。平常就念佛的人,为什么要拿临终才遇到念佛的情形来对比呢?我们知道佛一定来迎,临终一定是正念,这个道理要明白。

就像我们之前打的比喻,比如九点钟开船,你八点半就坐在船上;还有一个乘客,他八点五十九分五十九秒才来,而且还在岸上东张西望,还忘记上船了,这时候就要有人提醒他,“哎,上船啦!”甚至要推他一把,让他上船。

这个八点五十九分五十九秒才来的,叫作“临终遇法”,所以一定要讲临终,说“你不能忘记,这时候要上船”。本来就在船上的人,时间跟他有什么关系呢?还需要别人提醒他吗?不用,因为他已经在船上了。

我们平常专修念佛之人,已在弥陀的宝掌之中,已在弥陀摄取光明之中,已在弥陀本愿船之上,所以不强论临终。如果真要论的话,当初一念信心发起,愿心不退,专念不改变,念念相续,那时候就已经临终了。

好,前面说“机法深信”,下面是“不为他破”。

深信要有人检验,什么叫“深”?就拿几种人来破坏,试验一下,如果不被破坏,就说明是深信了。

像刀,你说刀很锋利,“锋利?切一个东西试试看”,拿个东西一砍,“哇,很快,很锋利”;如果东西还没切,刀就卷口了,这叫什么刀?

说“信心深信不疑”,结果圣道门的人一说,就举白旗投降了,信心就放弃了;杂行之人一说,白旗一举,马上又退了,这就不叫信心决定。

下面举了三种人,一个是圣道门行人,一个是杂行人,最后举出诸佛菩萨。当然,诸佛菩萨不可能破坏我们,而是以这样一种情形来坚固我们的信心。

又,“别解别行之人不能倾动”者,不因别解别行之人所言而舍念佛、疑往生也。别解之人者,天台、法相等八宗之学匠也;别行之人者,真言、止观之一切行者也。此等乃习行圣道门也,与净土门之解行异故,名为别解别行也。

又,虽同念佛之人,不信弥陀本愿而励自力,以为“只念佛如何往生?”因而作种种功德,奉仕不同之佛,集此力量方遂往生之大事,唯以念佛有所不足等。虽闻如是之言,亦无一念疑心,闻任何之理,皆不失往生决定之心也。

一般来妨难念佛的有两种人:一个是圣道门的人,就是各宗各派的,“你们念佛就能到极乐世界?不用断烦恼吗?”再就是净土门之内的杂行之人,他胆虚,以为专念佛不够,要再加别的功德,再修别的法门,诵经,诵咒,拜别的佛,他这样做肯定认为自己正确,认为单念佛不行,所以他来“关心”你,说“你这样不行啊”,一般人如果没有正知正见,信心不定的话,就容易丢盔弃甲,举白旗投降了。

我们信的是弥陀的本愿、释尊的教导、六方诸佛的证诚,所以不被这些动摇。

不受人言所破之理,善导和尚已委细阐释,取意而言:纵使有佛,遍满十方世界,辉光吐舌,说言“烦恼罪恶凡夫,念佛一定往生者,此虚妄不可信也”,亦不因此起一念疑心。何以故?佛皆同心引导众生,亦即阿弥陀佛建设净土,发愿言“十方众生,愿生我国,称我名号,若不生者,不取正觉”,释迦佛出现于世,为众生故,说弥陀之愿;六方恒沙诸佛,舌相遍覆三千世界,说诚实言,证诚释迦所赞弥陀本愿,劝导一切众生称念弥陀名号,定得往生者,必无疑也,一切众生皆当信受。如是,一切诸佛既以普皆同心劝导“一切凡夫,念佛决定往生”之旨,是故纵使有佛来言不得往生,亦不惊动也。

这是一种反衬。不要说一般圣道门的行人,或者一般的杂行之人来破坏,我们不被动摇,即便诸佛菩萨现在面前,放光动地,说“念佛往生是虚妄的”,我们也不怀疑。连诸佛现出佛的形象来说,我们都不怀疑,何况是一般人来说呢?就是这个道理。

“为什么你的信心这么坚定?现出佛的形象,放光来说,都不动摇啊?”因为我信的是弥陀本愿,佛佛道同,哪有说的不一样的?念佛往生,这是释迦牟尼佛在净土三部经里亲口说的,恒河沙诸佛在《阿弥陀经》里出广长舌相证明的。今天这尊佛说的怎么跟别的佛不一样呢?可知是魔化现的,不是真的,当下消灭。

佛尚如此,况菩萨、声闻、缘觉乎?何况凡夫乎?如是知者,一度信此“念佛往生”之后,何人来言,亦无疑心,此名为深心也。

连佛放光来说“这是假的,念佛往生没那么容易”,我都不被动摇,何况是菩萨来说呢?何况是声闻、缘觉来说呢?更何况是凡夫来说呢?所以,这个深心是牢不可拔的。而一般人在世间念佛,随便碰到隔壁大爷一说,他就动摇了。那只是凡夫,可见信心非常浅薄,漂浮。

三者“回向发愿心”,善导和尚解释言:“过去及今生,身口意业所修世出世善根,及随喜他一切凡圣身口意业所修世出世善根,以此自他所修善根,悉皆真实深信心中回向,愿生彼国,故名回向发愿心也。又,回向发愿愿生者,必须决定真实心中回向,作得生想,此心深信,犹若金刚,不为一切异见、异学、别解、别行人等之所动乱破坏。”此释之意者,先就我身,前世所作之功德,悉皆回向极乐愿往生也。不只自身,一切凡圣之功德亦回向也。“凡”者凡夫所作功德,“圣”者佛菩萨所作功德,亦随喜故,以成自己功德,皆回向极乐愿往生也。

“回向发愿心”,怎么回向呢?就是趋向极乐。我们原来多少都会修善,生生世世总遇到过佛法。我们所修的一切功德,按照法本身的感果功能,比如修五戒十善生人天,修禅定也是生天,修三学、声闻四谛法,或者缘觉十二因缘法、菩萨六度万行,各有感果的功能。现在不求这些法的感果功能,也不求人天福报,也不求证声闻果,也不求开悟,我把所有功德只求一个方向——愿生极乐世界,这叫“回向发愿”。

这是自己修的功德。还有别人的功德,怎么成为我们的功德呢?就是“随喜”。看见别人修行,比如看见别人布施,我现在没钱,但内心特别感动,赞叹,这样他布施的功德我也有,这叫“随喜功德”。

随喜功德是无本万利,因为本金是别人的,他出钱作功德。就算是一本万利,还要自己掏本钱。随喜功德,说的不好听一点,就叫“空手套白狼”,完全是空手,但这确实特别有智慧。

我们一般人不是随喜,而是嫉妒。嫉妒,对对方不好,对自己也不好;随喜,自己不用花钱,不用费力、费时间,对方高兴,自己也高兴。

诸佛菩萨所修难行苦行,这一切功德,我们从内心深处随喜,功德就跟他们一样。把这一切通通拿来回向愿生极乐净土,这叫“回向发愿心”。

我们今生愿生净土,专称佛名,随喜回向,决定往生。别人有别解、别行,或者异学、异见、异执,这是指圣道门或者杂行之人,我们也不被他们动摇、破坏,这叫“回向发愿心”。

“必须决定真实心中回向”,“决定”是深心,“真实心”是至诚心。也就是说,“回向发愿心”包含了前面的“至诚心”和“深心”。

好。我们这堂课到这里。谢谢大家。南无阿弥陀佛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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